“宁宁想做什么呢？宁宁想做什么呢？” 小家伙坐在爸爸腿上，看着外面，有些苦恼。 “宁宁长大了，要当大将军！”她突然想起了什么，小手指着外面，大声的喊。 外面路过了谁的驻地，一颗五角星在灯下一晃而过。 再次握着了小朋友软绵绵的小手，男人低头笑了起来。 “当将军很辛苦的，”女人也已经含笑扭头，男人对她笑了笑，又摸了摸女儿头上的小啾啾，声音温和，“女将军，也着实不多。” “女将军！宁宁还会唱歌，会唱歌！” 有隐隐的歌声传来，小姑娘坐在男人腿上，踢着自己的小腿，开始嫩声嫩气的唱，“听吧新征程号角吹响 强军目标召唤在前方 国要强 我们就要担当 战旗上写满铁血荣光……” 小姑娘的歌声在车厢里回荡，换气不均，声音稚嫩，前面几句歌词还咬字清楚。 等唱到“听党指挥”的之后，小丫头忘了词，自己胡编了几句之后直接跳到了结尾，“啊啊啊，要战胜姜糖——” “宁宁真棒。”等小丫头唱完了，男人低头笑。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，是女人也伸手，摸了摸女儿的脑袋。 袖子擦过了他的胳膊。 男人靠在椅子上，笑意吟吟。 车厢安静。 “是老五教她唱的。”等女人收回了手，他侧头看着女人，笑吟吟的。 “应该是吧。”女人对他笑了笑，“我没教过，念念应该也不会教了。恒恒一休假就带宁宁出去玩，应该是他教的。” 男人笑了笑，不说话了，把女儿抱了起来，让她站在自己的腿上。 “太苦了。”他抱着踢着腿的女儿，神色感慨，又像是和女人说话，“宁宁刚生下来的时候那么小，和我手差不多大，我都怕她——” “老五自己皮糙肉厚的，东南西北的跑，倒是无所谓。” “温室里只会养鲜花，养不出大树来。” 女人向来是不和他争辩的，可是如今说到了女儿的事情，她也要说自己的意见。 此刻不说，怕是就没机会了，“要是她自己愿意的，吃苦也是甜。” “说起来，谁不苦呢？”她又说。 “喻阳你也苦。”她看着旁边男人的脸，才不过年近不惑之年，可是他的头上也已经有了几根白发，“恒恒也苦，念念也苦着。你们几兄弟，个个看着光鲜，其实各有各的辛苦。可是，要是不去奋斗不去做，就是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了。” 男人没有说话，只是笑吟吟的抱着女儿。 “最好的自由，是掌握自己的命运。” “宁宁虽然是个女孩儿，可是也该掌握自己的命运。”女人又说。 他一直笑而不答。连月怕他多想，以为自己要他做什么——到底这个男人家庭特殊。 “我倒不是说要喻阳你给她做什么。”她又补充，“只是说，让她自己去决定。” “虽然宁宁还小，可是我看她也不喜欢胭脂抹粉的，倒是喜欢打打闹闹，又有自己的主意。上次又自己找你要了枪——” “将士们！听党指挥！” 小姑娘被男人扶着，站在他腿上跳，“一颗小白杨，长在沙滩上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