厮悦被他带着走出场子,到了一格外僻静的包间里。 离开阵阵电音的地方后,耳朵还有些耳鸣,心脏砰砰跳,脑袋也发晕。 她推开周骐峪。 “就允许你和别人抱抱摇,不允许我和男人跳舞?” “这么说你盯了我一晚啊?” 周骐峪听她这么一说,反而不气了。 “谁盯你,我怕长针眼。” 厮悦翻他一大白眼,抱臂靠在包间门上。 “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和别的女的抱抱摇?嗯?”他又反问一句。 厮悦还是不吭声,也不看他。 每次她这样,周骐峪就觉着有意思。 什么也不说,侧着脸,脾气都摆脸上让你看,让你知道她在生气。 周骐峪直接伸手捏她下巴,唇堵上她的。 厮悦不乐意,想着事儿还没给掰扯清楚怎么就给他吃豆腐了,心下不爽就要推他。 但周骐峪这调情高手怎么可能给她反抗的机会,扫她一眼就知道她今晚没少喝,估计这会儿力气都使在跳舞上给使没了。 边亲她,手边摁了摁她腰侧,这一下直接给厮悦弄得全身无力了。 酒精在脑子里发酵,渐渐滋生作用。 她全身软着,被周骐峪半搂半抱着带出包间,走的不是来时正门的那个方向。 厮悦心生懊恼,他轻车熟路离开的样子,一看就知道今晚是他的场。 就算不是他组的局,也和他脱不了干系。 周骐峪带着她到ST附近的一家酒店,开了间房。 他今晚心情很好,性事上也格外耐心。 厮悦想着,或许是因为今晚这局他赢了,他一直都稳占上风。 两人有段时间没亲密接触了,身体却还熟悉着。 周骐峪拉下她吊带裙的拉链时就能感受到她的情动,或许其中也有酒精的功劳。 她全身泛粉,长发散在白色枕头上,半眯着眼,脸颊酡红。 注意到他在打量自己,厮悦将手遮在胸前,眼闭起。 得到的回应就是他一把揭下她的底裤,轻拢慢捻。 “悦悦,做过不知道多少次。装什么害羞呢?”他缓缓抵进厮悦身体时吐出这句话,却等于给厮悦浇了盆冷水。 她清醒不少,对他绽开笑容,手攀上他脊背,弓起身子在周骐峪的肩头咬了口,很用力。 “我现在真挺后悔认识你的,周骐峪。” 他哼笑,“那对着我的时候别湿这么快,我还能信一信你这句话。”随后撕开她的乳贴。 厮悦不否认,周骐峪这人是真的坏,没一点道德感。 她也承认,她就喜欢周骐峪这样儿,不然当初也不会和他搞在一起,但她才不会对他服软。 “你就当我雇了只鸭子。”她嘴上不饶人。 对于她的嘴硬,周骐峪也觉着有趣。 总有办法让她对自己服软的。 这男人在她呛声之后动作就变得又快又密,厮悦两手揪着枕套咬着牙关不肯出声。 偏偏下身的反应明摆着告诉周骐峪她爽得不行。 没几下她就缴械投降。 “周骐峪,你他妈,出来!” “骂我?” “我说你出来!” 他刻意慢下来,甚至抽了大半出去,浅浅的入,磨她的欲望。 厮悦又觉着不满足,双手扶着他腰,下身也往他那儿蹭。 “干什么?” 周骐峪忍着自个儿的欲望,往后退,就是不让她靠近。 “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周骐峪!” 话音里带着欲求不满的哭腔。 情欲上头,她什么话都说了出来。 “你又让我出又让我进的,真把我当鸭子使唤?” 后来,就被翻来覆去的吃了一遍又一遍。 ………… 第二天醒过来时,厮悦脑子里瞬间涌入昨晚的记忆。 酒精作用下的性事无疑是尽兴的,但酒醒之后是后悔的。 她转头,旁边没人,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。 手下意识的往边上床头柜摸索,什么也没摸到,才想起来昨晚还在台上就被他拉走了,手机也没拿。 厮悦挪了挪位置,伸手拿过周骐峪的手机。 他的手机没设密码,厮悦滑开屏幕后用他手机给陈衿打了个电话。 一晚上没联系上她,陈衿估计急疯了。 凭着记忆摁号码,嘟嘟两声后接通。 “喂。衿衿,是我。” 她刚说话才发觉自己声音嘶哑得不行。 死周骐峪。 过两秒,电话对面的人才反应过来。 “悦悦?!你在哪?昨晚找你找疯了,跳舞跳一半,我就低头喝口酒的功夫你就不见了,她们说你被一男的带走了?你没事儿吧?” “没事,你现在在家里吗,一会儿我去找你拿包。” “在家,但是,你昨晚是什么情况,是谁把你带走的?” 陈衿语气里都透露着“你必须给我交代清楚”的意味。 厮悦背对着浴室躺在床上盖着被子,没注意到浴室门已经被拉开,男人站在门边正往自己腰部裹浴巾。 她心想着敷衍不了,干脆编扯个理由。 “哦,我找的鸭子,活不错。” “真的假的,哪个会所的啊?”陈衿还在那头盘问,厮悦还想再说,但手机忽而被拿起。 她一激灵转身,周骐峪就站在床边,低头看她,眼神意味不明。 而手机里,陈衿的声音还在传来。 “悦悦,哪个会所下次一块儿去,不带我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也,要活好的,能喝的一块玩儿。” 天…………别说了姐………… 厮悦恨不得掐死自己,顺带掐死陈衿,一块死得了。 口嗨什么……… “鸭子?” 周骐峪挂掉电话,问她。 “你听错了!” 他慢悠悠解开浴巾,让厮悦看清楚。 “鸭子有我这样儿的尺寸?” “有我能让你一晚高潮三次以上的体力?” “还是有我活好?” 厮悦在他一声声问话中羞耻度爆棚。 她想拉起被子埋进去,可话音刚落,周骐峪就一把掀开被子压了上来。 “欲求不满就直说。” 两人的身体一丝不挂,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。 他刚洗完澡,身上还带些沐浴露的味道,手本来撑在她脑袋两侧,变成往下移,肆意揉捏她的柔软。 “滚…………精虫上脑了是不是?” “没啊,满足你的欲望而已,免得你欲求不满说要找鸭子。” 看起来,周骐峪挺在意她刚刚说的那些话,而且还格外强调了陈衿的话。 “下次一块去会所?” “老子昨晚真该操死你。” 他的动作比昨晚还要强烈,一进一出都带着情绪,不给身下女人求饶的机会。 特别是捏着她的两只手腕用力得不行,仿佛要把她手给捏断。 厮悦不懂,周骐峪他妈的到底在生什么气? 他拿什么身份来管她去找男模? 但是眼下她只知道这男人发情了,把她也给带入了情欲之中,尽管是被禁锢着强迫承受这场性爱,她也还是高潮了。 “嗯…周骐峪,慢点…” “不要了……不做了…” …… “悦悦,是你说,不谈感情,只谈性。” “现在装贞洁烈女说不要,是不是太晚了?” 周骐峪抵着她腹部射出来的那一瞬间在她耳边低语。 迷人又残忍。 究竟是谁先动真感情。 不得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