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间月-番外:笨蛋
阿姐
10 月前

关系开始的第二年。 临近过年,厮悦一直住在周骐峪这。 她也不乐意,但某人用尽了办法让她乐意。 除夕当天。 早上醒来时周骐峪先问了句,“和我一块回去?” 她刚醒,脑袋还不太清醒,没反应过来,“回哪?” “去我家,吃年夜饭。” OK,这下彻底清醒了。 “你有病还是我有病?” “都没病。去不去?” “不去。” 她一脸坚决,说完后扭过头,侧着身子背对着他。 见劝不动,周骐峪便不再提。 中午,厮悦将洗衣机内的衣服拿出来晾晒,周骐峪过来,让她边上待着,他来就行。 她闲的无聊又去擦桌子,周骐峪晾完衣服过来又把她打发走。 “周骐峪你是不是没事儿做?” 怎么老抢她的活干。 “我还想问你,是不是闲的,边上待着。” “……帮你做点家务。” “不需要。” 厮悦被他三言两语噎回来。 “你不用回家吃年夜饭了?” “明天再吃也一样。” 她一向搞不明白周骐峪的脑回路,干脆随他来。 吃了午饭,周骐峪又把她拖去睡午觉。 “我不困,周骐峪你别抱我,松点儿松点儿。” 一躺进来就被他搂得死紧,像是怕她走,勒得厮悦喘不过气。 “陪我补眠。” “……你需要补什么,需要补的是我好吗?” 也不知道昨晚是谁精神抖擞,把她按着做到半夜。 “那就一起睡。” 他说完,真的闭上眼,只是手上的力道未松半分。 说也说不通,走又走不了。 厮悦对着他翻了一白眼,吭气两声,睡就睡。 只是怎么都睡不着,她生物钟这会儿正亢奋着。 转不了身,她要么在被子里踢一踢腿,要么将腿伸出被子企图下床。 刚将腿伸出去,便被周骐峪伸腿压着拖回来。 这下真的手脚并用的钳制住她了,只剩脑袋还能转。 他闭着眼,“老实点儿?” “我不困……” “那做点儿事。” “嗯?” “让你困的事。” 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,嘴先被吻住,双手也被压到头顶。 亲得她发晕,亲得她没有抵抗力为止,才松开。 周骐峪拉开边上的抽屉抽出条皮带,绑住厮悦的手腕。 “……周骐峪,你还有这癖好?” “什么癖好?” 他绑得专注,在试着怎么样才能绑紧又不让她手觉得难受。 “捆绑play啊。” 反应过来她在逗自己,周骐峪低头觑她一眼。 厮悦知道他精力足,也懂自己这会儿走不脱,只能耍点嘴皮子功夫。 “你还藏了什么小玩具?鞭子?蜡烛?” “你还玩SM呢周骐峪,你想当S还是M?” “江景西他们知道你有这癖好吗?” …… 嘴硬的后果就是她叫到嗓子都哑。 他不跟她顶嘴,但会把不满都撒在性事上。 这会儿厮悦的身子被周骐峪调了个个儿,背对着,她上身衣服还在,只是bra扣被解了,下身光着。 周骐峪压着她,手解了皮带,给她揉着手腕上的红痕。 一次结束了,厮悦已经开始承受不住,但他还没够。 他边揉,下身边挺入,就着她刚刚高潮的余韵。 “操,周骐峪你出去点儿!” 身后的力道顶得她脑袋几欲要撞到床头,她的话音则被闷在枕头里。 他浅浅的退,接着重重的入,似要叫她知道有些话说不得。 “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漂亮吗,厮悦。” 又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,说了一句不着调的话。 “什么?” 周骐峪停住动作,仔细瞧她脸上的神情,伸手抚她侧脸,俯身在她耳边,“高潮的时候。” 说这句话的同时下身也狠力一捣,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话的厮悦脸爆红。 在他这句话,以及行为的刺激下,第二次的高潮来得很快。 她累得不想动,只想躺在床上睡。 周骐峪抱她去泡澡,靠在浴缸内,厮悦昏昏欲睡。 处理后续的事儿都丢给他,她实在是困。 周骐峪蹲在床边看着面前人的睡颜。 没忍住,伸手碰了碰她浓密的眼睫。 “逗你的,什么时候都漂亮。” …… 厮悦是被周骐峪叫起来的,“几点了?” “下午四点半,再睡就要睡过明年了,起来。” “你怎么还没走啊。” 她坐起来,捋了把睡得翘起的发丝。 “陪你守岁。” 刚刚还困得不行的人,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睁眼看向他。 “你没病吧周骐峪,你爸妈得骂死你。” “你不肯跟我回去,我留下来也不行?” 她别开眼,“没名没份的,去了没意思。” 周骐峪看她,想说一句你怎么知道没名分。 厮悦不给他出声的机会,掀开被子下床就走。 到餐桌前一看,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买的食材,给她实打实的做了顿年夜饭。 盯着面前的美味佳肴,厮悦莫名其妙鼻子酸,她吸了吸鼻子,在周骐峪来到面前时收拾好情绪。 “在想什么?” 他在身后搂过她腰,下巴抵在她肩膀,问。 “你挺牛逼。” “……” 是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浪漫的话了,周骐峪拉过她手,将她拉到餐桌前坐下。 筷子递给她,“吃。” 一顿饭下来,厮悦话很少。 周骐峪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。 第一年的时候厮悦告诉过他自己家里的一些情况,所以周骐峪只知道她父亲去世的事儿,也懂她心里还藏着别的事。 但他不问,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。 吃了饭后打发她去看电视,周骐峪负责收拾碗筷,还给她切了水果。 “你怎么还不回去?” 厮悦看一眼时间,六点了。 “你很希望我回去?” 周骐峪侧头看她,她避开。 “我是怕你被骂。” “十二点再走。” 六点半时,天色昏暗。 窗外隐约传入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,人们开始结伴而行出来放烟花,天边渐有焰火。 厮悦的视线从电视机转到窗外,边上的周骐峪则一直看着她。 今年的除夕与前几年没有太大的变化,唯一的变化就是多了个周骐峪在厮悦身边。 而她几乎是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要问他怎么还没走。 八点。 “周骐峪,你还没回家?” “这也是我家。” 九点。 “周骐峪,你家里人打了三个电话催你回去了。” “急什么。” 十一点。 “周骐峪……” “好了,再陪你一会儿。十二点就走,别催,嗯?” 硬生生的给他拖到十一点四十分,他终于从沙发上站起身,却是对着厮悦说了句。 “穿鞋,下楼。” “下去干嘛?” “带你放烟花。” 不容她拒绝,周骐峪给她拿来羽绒服外套,又把鞋拿过来给她穿上,他什么都给厮悦准备好了,她拒绝不了。 “你要不要化个妆?” 毕竟每回她出门都打扮得特漂亮,周骐峪便多问了句。 “你要去哪放?” “就在楼下。” “那就在楼下我化什么妆?放完了赶紧上来,外边冷死了。” 什么毛病这人,还非要拽她下楼放烟花。 嘴上埋怨,却又穿好鞋站到门边等他。 “……行,那你别后悔。” 四十五分,厮悦到一楼等他,周骐峪则把车开过来。 不多时,他将车停到她面前,打开后备箱。 上边都是烟花,这得放上十几分钟才放得完。 五十二分。 周骐峪点燃了第一箱。 五十五分。 点燃第二箱后,他给厮悦递了两支仙女棒,顺便点燃。 厮悦抬头看着天上的烟花,又低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他。 眉眼微弯,她笑得好开心。 五十八分。 周骐峪开了免打扰,隔绝了一切打进来的电话,发过来的信息。 江景西在各个长辈的死亡视线下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周骐峪的电话,不接。 他在心里低咒一声。 五十九分。 周骐峪看着屏幕上的时间,同时在心里倒计时。 5…4…3…2…1 十二点整。 周骐峪侧身,凑到厮悦面前,挡住她的所有视线。 斜着脑袋便亲了上去,不给她丝毫反应的机会。 她手中的烟花棒燃了大半,头顶是正在燃放的第二箱烟花。 毫无章法的亲吻。 比他平时还多了几分急躁。 厮悦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整懵,反应不过来,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他吻着自己。 耳内只听得清两人羽绒服布料摩擦的声音,以及四周的烟花声。 眼前是他,彻彻底底占据她视线与脑内思绪的他。 手中的仙女棒熄灭,他也适时的停下。 “新年快乐。” 她已经完全懵掉,被亲懵,愣愣的回,“哦……你也快乐。” 他笑着说了句,好笨。 复又亲上来。 十二点二十五分。 周骐峪在家里人的电话催促下不得不驾车离开,厮悦想在楼下送他,他说太冷不用。 最多两年,一定会带她回来过年。 他想。 …… 厮悦一直以为两个人没有合照,但其实不是。 除夕夜那晚周骐峪在心里倒计时那会儿,还把摄像头打开了,就想亲她个措手不及,顺便把合照给拍了。 他计划得好,做得也挺成功。 扣过她肩膀亲上去的同时手也举起手机,对着两人按下拍照键,一连拍了很多张。 拍的还是live实况图。 将他凑过去的动作,她懵掉的样子,亲吻的声音,记录得清清楚楚。 不过这张图,周骐峪不太满意。 怎么只拍到她的小半张脸。 他一边不满,一边却又存了下来。 两个人的第一次合照就是在这个情况下拍的。 在厮悦毫不知情的情况下。 当然了,周骐峪也不会懂。 那天晚上烟花晃眼,而他又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绪,她怎么还能注意到旁边的手机。 满脑子都是周骐峪。 她不会看不出他在哄她开心。 她欣然接受,同时在心里默默说了句。 “笨蛋周骐峪。”